二不是林

无奈我和你,写不出结局

求婚【巍澜】【原著向】【镇魂同人】

傀儡送信来的时候,沈巍正忙着安顿赵云澜这个醉鬼。
除夕特调处的人一起聚餐是个不成文的习惯,只不过这次赵云澜难得的被灌醉了。
林静这个假和尚带着楚恕之还有充数的郭长城组成了不灌倒赵处就扣奖金的战队轮番轰炸赵云澜,结果以失败告终。
赵云澜单枪匹马干倒了三个人,期间还阻止了沈巍帮他挡酒的意向。
可不是嘛,沈巍的酒量可是一杯倒,还连带停心跳断呼吸的副作用,再来一次谁受得了?至少赵云澜不行。
不过他也好不到哪去,终结了林静的复仇战队之后也差不多属于酒桌上不省人事的那类人了,弄得沈巍只好先把他带回家休息。
留下已经满口胡话的林静在身后对着两人的背影大喊:“唉……赵处,赵处别走啊,我祝你俩,百年好合……”
说着闷头又是一杯,然后被祝红一掌直接打晕了——真是够了。
傀儡送来的信在沈巍看完后就如烟消散在空气中,赵云澜迷迷糊糊地问了句:“有急事?”
沈巍看着他累得都睁不开的眼皮,低声嗯了一下。
“我很快就回来,你好好躺着别乱动。”
大概是真的醉的很严重,赵云澜这下连开口的力气也没有,胡乱地摆了摆手。
沈巍似乎有些失落地看了他一会儿。
大抵有些时候人的行动都不受自己控制,他明知自己该走了但一只脚怎么也迈不出去,就好像缺了什么,心里空落落的,直叫他想从面前人身上索取点什么。
然而他天性使然,即使是后天迫使自己学会的克制也像刻在骨头上的毒,割舍不下。两厢踌躇之下,终于在要放弃的时候听见那人又迷迷糊糊地来了一句:“早点回来。”
这一句就像魔咒一样填满了空荡的心,沈巍万般不敢停留,马不停蹄地去了地府。说是急事,也不过是照例的汇报罢了,十殿经上次一战后改头换面,来了一次内部的大换血。新上任的无不敬重这位斩魂使大人,然而有几分真假谁又会在意呢?至少他们不敢给这位大人使绊子,当然上头那位醉着的也是不敢的。
等到他转头回到家时,就见方才那个醉成烂泥的家伙精神百倍地坐在客厅里等着他。
那家伙还闷骚地洗了澡换了身衣服,活像要出门开屏的孔雀,就差给他插两根毛了。
看见沈巍终于来了,那开屏孔雀腾地站起,没脸没皮地冲他笑道:“媳妇回来啦,快快快,来这边坐。”
说着他往旁边一让,那茶几上的东西就完完全全暴露在青天白月里——馄饨,小笼包什么的摆满了一桌子,一旁花瓶里还很有格调地插了几支玫瑰花,和赵云澜一身盛装相映衬,真是说不出的诡异。
沈巍几乎是有些呆滞地坐下,差点以为自己去了好几个小时——其实也就半个钟头,但这家伙准备的太充分的,一看就是蓄谋已久,八成之前都是装醉的。那三个家伙的道行还是太浅了,碰上赵云澜这么个老狐狸,完全被耍的团团转。
他叹了口气,心想,自己不也一样被他耍了。
“赵云澜,你这是要干嘛?”
对面人顿了顿:“没事儿,这不是怕你饿了嘛,快吃,等会儿都凉了。”
他这么一说,沈巍也就闷头不做声了,只一口一口吃着眼前的馄饨。
吃到一半赵云澜果然忍不住了:“那个,你觉得,我怎么样?”
“挺好的。”
“就挺好?”
“……”沈巍被他问倒了,那些肉麻的话他是说不出口的。赵云澜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这三个字确实连他十分之一的心意都表达不出。
他这一沉默,倒是让赵云澜更抓狂了。
被林静那几个龟孙儿灌醉是绝对不可能的,平时应酬找各种理由躲酒的家伙还想把他这个老手喝趴下,这辈子是不可能了,下辈子再努力吧。
他原先打算借着这个理由让沈巍提前把他带回家,再想办法把沈巍支开一会儿,然后——他就可以开始求婚大计了。
没错,他打算和沈巍求婚。
虽然现在这个场面有点控制不住,但管不了这么多了。
他在沈巍的注目礼下悠悠地站起身,深情款款地说道:“沈巍同志,不管以后赵云澜同志是否一如既往的帅气多金,一如既往的聪明过人,一如既往的身强体壮,你都愿意和他共度余生么?”
沈巍差点被他逗乐了,哪有人这时候还腆着脸不忘夸自己的。
“说真的,愿不愿意,我可是很认真的。”赵云澜蹿到他面前说道,“虽说咱俩该做的都做了,不过我觉得还是需要这么一个公证的……”
他话还没说完,屋里的灯就唰地被人打开了——老赵为了气氛就开了小灯。现在屋里亮堂堂的,一下就看见祝红一堆人在听墙角。
林静伸回了放在开关上的罪恶之手,装模作样地说了声:“阿弥陀佛,赵处你不厚道呀。”
一旁的楚恕之附和着点了点头:“需要公证的话,也得有公证人不是,不然可不苦了咱们沈教授。”
然后那两人相视一笑,表情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赵云澜感觉后槽牙都要被咬碎了,捏着拳头闷声道:“可以啊你们,算计到我头上来啦,小郭呢?还躲在哪儿等着我呢?”
面对这样的诽谤,祝红决定站出来为小郭说一句话:“赵处,小郭那孩子实诚,是真被你灌桌底下了,这会儿还躺在特调处的沙发上睡着呢……不过没事儿,我录像了,赶明儿他醒了也能看,绝对不会错过咱处长威风的一面的。”
说着还晃了晃手里的录影机。
赵云澜几乎觉得自己要去见判官和十殿阎罗那些老家伙了。但他还是忍下来了,对着那堆笑的快不成人形的家伙恨铁不成钢道:“随便你们,爱留下做公证人就做,反正我是管不住你们了。”
然后他又转身看着沈巍:“我这个人有时候是不太正经,说话吊儿郎当,一个人过日子也不讲究,这些你也都看见过了。有时候吧,我都觉得你是特意来拯救我的,又会做饭,又会打理。我知道你脸皮薄,有些话说不出口。我确实之前也交过很多朋友,但唯独你是我一直割舍不下的,就像疯魔了一样每时每刻不念着你,心疼你之前过的日子,担心你会不会受伤……所以沈巍同志,你愿意么?”
那在黄泉之下,幽暗清冷的大不敬之地度过的一万年,就好像随着赵云澜一番话而变得有意义起来了。
原来他等了这么多年,终归还是让他等来了想见的人。
“我愿意。”一万年前就愿意了。
这气氛,全然不顾身后的特调处主要劳动力们的眼睛都要被闪瞎了。
远处的广场传来一阵阵喧闹声,钟楼的跨年钟声准点敲响,新的一年就这么来了……
——尘子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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